蜀汉风云:刘禅视角下的兴衰沉浮（蜀汉之刘禅崛起）

白帝城秋雨

白帝城的秋雨，就这么淅淅沥沥地敲打着青石阶。刘备躺在那冰冷的龙榻上，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沙哑的喘息声，仿佛破旧风箱在艰难抽动。

刘禅呢，正跪在床前，可心思压根不在这病重的老爹身上，低头专心摆弄着袖子里藏着的蛐蛐罐。那指尖还沾着泥，龙袍下摆也沾上了几根草屑，活脱脱一副没个正形的模样。

诸葛亮静静立在阴影里头，羽扇轻轻摇晃着，可眼神却紧紧盯着阿斗的后脑勺。嘿，那脑袋就跟没长熟的葫芦似的，永远耷拉着。

“阿斗……”刘备那手指猛地一下扣住床沿，青筋都暴起来了，“玩够了没？”

刘禅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，手里的蛐蛐罐“啪”地就摔在了地上。他抬起头，脸上居然还挂着那副懵懂的笑，说道：“爹，您不是说人生就是个玩字嘛，儿臣这不是……”

“混账！”刘备气得剧烈咳嗽起来，诸葛亮赶忙伸手递上药碗，却被刘备一把给推开了，“孤是说，要玩就玩大的！你倒好，成天跟宫女蹦极——”刘备忽然停住了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嘲，“罢了，孤这辈子也没玩明白。”

殿外的雨声一下子急促起来，像是老天爷也跟着着急了。诸葛亮往前迈了半步，袍角轻轻扫过地上的蛐蛐罐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该交代遗诏了。”

刘备盯着儿子那沾了泥的指尖，忽然笑了，说：“孔明啊，当年你说阿斗‘智量甚大’，是哄孤的吧？”

诸葛亮手里的羽扇倏地一下停住了。他喉结滚动了几下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就见刘禅忽然直起了身子，说道：“亚父，我昨日读《孙子兵法》，看到‘兵者诡道’这四个字，倒想出个主意……”

街亭硝烟

马谡直直地跪在军帐中央，铠甲上的血渍都已经干了，变成了褐色，就跟开败了的花似的。帐外传来蜀军溃败的凄惨哀嚎声，还夹杂着魏军战鼓沉闷的响声，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丧钟，一下一下敲在众人心里。

“丞相！战场湿滑，箭矢受潮……”马谡急忙解释。

“住口！”诸葛亮猛地一掌拍碎了案几，竹简“哗啦啦”地散落了一地。他那张向来苍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，连手里的羽扇都跟着抖个不停，“你可知道王平送来了多少急报？十一道！整整十一道啊！”

马谡突然笑了，笑得有些癫狂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一把扯开衣襟，露出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，说道：“当年平南蛮，末将为丞相挡这一刀时，您说‘幼常乃蜀之脊梁’。”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，“如今脊梁断了，就要拿去填沟壑吗？”

帐帘猛地被掀开，姜维裹挟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冲了进来，大声喊道：“魏军离中军帐只剩三十里！”

诸葛亮缓缓闭上了眼睛。恍惚间，他仿佛看见先帝在定军山下紧紧握着他的手，说道“嗣子可辅则辅之”。而现在，他手里就只剩下了那把不得不落下的铡刀。

“斩。”

刀光一闪，那一瞬间，帐外的雨忽然就停了。诸葛亮死死盯着地上滚动的头颅，突然就想起了二十年前隆中的那场雪。那时他正教阿斗念“鞠躬尽瘁”，那小孩儿把竹简啃得满是牙印，还含混不清地问：“亚父，死而后已是啥滋味？”

五丈原星落

刘禅蹲在田埂上，龙袍下摆早就沾满了泥浆。他手里捏着根草茎，逗弄着地上的蚂蚁，忽然冷不丁地开口：“亚父，你信命吗？”

诸葛亮正握着木牛流马的图纸，听到这话，手指不由得一颤。最后一次北伐的前夜，阿斗连夜从成都赶了过来，非要跟着大军一起出征。此刻的他歪着头，眼神清澈得就像个总角孩童。

“陛下何出此言？”诸葛亮问道。

“小时候爹老摔我。”刘禅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后脑勺，“每摔一次，眼前就亮堂几分。上次从宫墙摔下来……”他突然压低了声音，神神秘秘地说，“我瞧见爹的魂魄往北飘，喊着要夺长安。”

夜风“呼呼”地掠过麦田，诸葛亮忽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血腥味在喉头不断翻涌。他望着远处魏军营地的篝火，就像点点鬼火，又想起了白帝城那个雨夜。先帝临终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，指甲都掐进肉里了，说道：“若阿斗实在扶不起……君可自取。”

“亚父！”刘禅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，那力道大得惊人，“这次让我带兵打头阵。”

诸葛亮惊愕地转过头。月光洒下来，年轻帝王的眼里仿佛烧着两团幽火，像极了长坂坡上单骑救主的赵云。

成都落日

姜维火急火燎地冲进御书房时，刘禅正在案前专心摆弄着九连环。青铜构件相互碰撞，发出“叮当作响”的声音，他连头都没抬一下，说道：“大将军，喝茶自己倒。”

“陛下！钟会邓艾已破绵竹，诸葛瞻父子战死……”姜维气喘吁吁地说道。

“知道啦。”刘禅轻轻一拨，最后一环“咔嗒”一声解开了。他托着下巴，打量着姜维那张涨得通红的脸，忽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，“你这样子，倒像当年亚父要斩马谡。”

姜维“咚”地一声跪下，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，说道：“臣请死守剑阁！”

刘禅起身，慢慢走到窗边。暮色中的成都，炊烟袅袅升起，卖饴糖的老汉正准备收摊子，几个孩童追着纸鸢跑过宫墙。他不禁想起小时候趴在诸葛亮背上偷懒，亚父的脊梁硌得他胸口生疼，羽扇上的鹅毛挠得他直打喷嚏。

“降了吧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姜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看这糖人。”刘禅指着窗外，“捏成龙凤便是御膳，捏成猪狗便是孩童零嘴。”他转过身时，夕阳的余晖正好勾勒出他眼角细密的纹路，“孤这个皇帝啊，本就是亚父捏的糖人。”

姜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。恍惚间，他仿佛听见先帝的声音穿越了四十载的光阴，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：“阿斗，玩好。”

（全文完）

注

全文是我和朋友瞎扯而来，当不得真，有啥修改意见评论区说一下，叫我好有点收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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